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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鲁东成，现任Infinity Private Equity合伙人。他曾任职于美国强生公司和香港莲花私募基金，负责医疗保健项目的筛选和投资业务。加入英飞尼迪之前，他任职于专注于生命科学领域的美国犀鸟投资集团大中华地区总经理，负责犀鸟在华的投资业务。鲁拥有北京大学医学博士学位，耶鲁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曾是心脏病专科医生，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院高级研究员。 | ||||||||||||||||||||||||||||
ChinaVenture北京时间8月10日消息，英飞尼迪集团合伙人鲁东成日前接受了ChinaVenture投资中国网主编吴文雄的独家专访。
英飞尼迪是一家以色列投资机构，但多年来却在中国VC/PE市场激烈竞争下蓬勃发展，鲁东成表示保持优势有两个原因，一是人民币基金，因为随着退出渠道的改善，很多一类二类城市的项目已经被投资过了，投资者需要到三线城市、基层去挖掘好的企业，在这种背景下，人民币显得更灵活；同时，有了美元和人民币便可以撬动基金的转移。二是在苏州的服务平台，英飞尼迪有团队专门从事技术分析，跟每个基金对接，通过数据库和内部的研究，满足各种需要。
与政府合作紧密是英飞尼迪的另一特色。在争取项目时，英飞尼迪既能够提供很好的增值服务，同时还能够带来政府的积极参与，对企业的吸引力非常大。但鲁东成坦言国内很多LP容易急于求成，没有正常LP的心态，政府方面也会存有很多与市场化相饽，不符合基金追求的东西。英飞尼迪的窍门在于既要利用政府的资源，让政府了解基金决策程序的透明和风险管控机制，但又不能让政府过度干预基金的商业化运作方面的决策。
在选择项目时，英飞尼迪主要看重团队的心态，"如果是小富即安可能就没法合作了，"因为中国的企业要发展起来就像打仗，需要有精神领袖。而精神领袖是否有开放的心态，是通过家长制的管理还是通过激情带动大家一起创业，心态和方式的不同带来的结果也截然不同。
面对如今兴起的全民PE热，鲁东成表示，这种现象是一种急功近利的表现，"这些PE一旦下地，资金肯定会造成影响，也会纵容一些企业要高价。"英飞尼迪与企业接触的时候会更多地从为企业提供如技术和市场渠道等方面的增值服务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价值，而不会单纯地参与竞价。
以下为采访实录：
ChinaVenture：英飞尼迪基金同其他中国私募基金有哪些不同之处？
鲁东成：我们的美元基金已经有将近20年的历史，在国内运行的美元基金中并不是一个年轻的机构；我们在人民币基金方面也有很丰富的经验，2004年我们建立了第一支中外合作人民币创投基金。猎头.之前我们发展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投资案例不是很多，但是2008年开始，英飞尼迪在人民币基金投资方面开始有显著发展。我们这种技术转移的模式，实际是一种套利模式（arbitrage），把国外被低估的东西拿到中国来做。一开始做少量的项目还相对容易，如果大规模的做这类项目，则需要一个比较好的支撑点来拿出大量的技术产品，这些技术产品不是简单的研发成果而应该是可以应用的。我们认为要利用这种模式，就需要利用跨境基金的优势。
此外，有两个因素保证了我们这么多年在中国VC/PE市场激烈竞争下蓬勃发展：第一个是人民币基金，第二个是技术平台，在苏州去年我们建了一个知识产权银行（IP Bank），实际上名字叫"中以智库"。采取这两项战略第一是为了弥补美元基金的不足，因为很多企业表示他们并不缺钱，即便缺钱也不希望接受美元投资。我曾经和一些业内人士交流，问过他们"如果单纯做美元基金，你的竞争优势在哪里？"三年以前，他们可以说："我很有优势。"而现在这些优势已经丧失殆尽。随着退出渠道的改善，很多一类二类城市的项目已经被投资过了，你必须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到三线城市去、到基层去挖掘好的企业。在这种背景下，人民币基金显得更灵活。第二个问题是有了美元和人民币便可以撬动技术的转移。比如说我看好这个公司在美国和以色列的经营，虽然产品不错，但是它可能因为没有做好市场宣传或者产品不适合这个市场,我们认为他们需要到中国来，然而管理团队不愿意进入中国,这个时候用美元基金投资控股，撬动它，然后再投资一家国内企业来承接其技术和产品的转移,这是我们比较独特的技术转移模式.
ChinaVenture：海外有好的技术、平台，以及美元基金，而国内有人民币基金和好的企业，那么，这种技术和平台的转移是如何实现的？
鲁东成：这包括几种方式：第一是买断完全的知识产权，动员以方的企业技术入股到中国的企业。因为以方的企业非常保守，不愿意自己进行投资，而我们是以色列基金，是跟以方企业站在一起的，他们知道我们对中方企业进行了投资，我们把有很强的盈利目的和动因中方企业做强做大。在这个过程中技术是核心，需要挖掘技术的潜力，而中方的企业需要的就是技术，这样我们就能把三方的利益结合起来了。第二是专利代理，帮助买方建立一个系统，按它的产品售出量收费，同时对核心部件进行控制。如果这个企业在发展了两三年后，市场很大，中国企业发展得也很好，以方企业也可以完全退出，也就是以方企业把核心部分完全交予中方，实现二次回报，同时也实现了完全技术的转移。对于中方企业，很可能得到技术后不能马上实现盈利，市场需要扩展，产品需要二次研发，或者这个技术不限于一个领域，还能应用于其他领域，只是还需要投入资金进行研发，那么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实现技术潜力的最大值，这就是我们传统意义上说的"吸收-消化-吸收-创新"，二次研发的产物属于中方企业，这个过程是共赢的。猎头公司.当然这个过程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第一步，大家需要建立信任。
ChinaVenture：英飞尼迪在中国内地有8支基金，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在做同样的事情？
鲁东成：这8只基金是按不同的地理位置来分布的，模式基本上是一样。我们希望能和地方政府合作，因为无论你做得好不好，从私人手上获取资金来进行管理都比较难，尤其当这个团队完全是老外的时候则几乎不可能，如果一半老外一半国人，那还有可能，如果团队完全地方化，获得资金的可能性会更加大。如果团队是外国人，即使你做得很好，投资者还是会担心他们会一走了之，对于我们则不存在这种担心。
ChinaVenture：对于基金团队的属性来讲，您认为纯粹海外PE背景、纯本土和具有海外背景的国人，这三种不同类型的团队哪种做人民币基金那种更有优势？
鲁东成：先不说单纯做人民币基金，我先说对于投资那些在国内上市或是个别在国外上市的国内企业。我觉得做这一块肯定是本土企业具有优势，因为做人民币基金大部分的LP是本土人，他的要求就是快狠准，讲究实战。 那些具有海外背景的国人，除非做得比较久的，他们所带有海外教育的痕迹还是比较重，比较注重形式。这也许跟个人投资风格也有一点关系，他们之前投资的企业偏向于技术型的，大多在大城市，他们跟从农民企业家成长起来的那些企业家的圈子不同，成长环境不一样，然而没有共同语言很难进行投资。
ChinaVenture：那么像您这样的背景，本土基金找到当地政府一起合作，存在的难点有哪些？
鲁东成：第一就是我们常说的个人LP不成熟。他们可能第一年投入了资金，第二年没有回报开始着急，第三年就睡不着觉了，他们没有一个正常LP的心态。第二虽然政府有钱，但它存在一些诸如决策机制缓慢、领导层的更迭带来的政策上的连贯性等问题，这些都很常见，还有就是退出的时候，社保基金要拿走10%，以及投资过程中所涉及的国有资产的转移如何解决等问题，这些东西都是很复杂的。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是避免了很多问题，我们的窍门在于既要利用政府的资源，又不能让政府过多干预商业化的决策。要做到这一点，在设立基金时对于董事会的席位、决策委员会的席位的设置就要注意，既要让政府看到我们投资决策流程的透明与合理,对我们的决策放心,又让要让政府的代表在学习基金运作的过程中,无须承担太多商业化决策的重任。
ChinaVenture：跟政府合作，怎样规避他们提出的一些政策性要求？
鲁东成：我们会借助政府来进行普及教育，比如说有的城市要求我们投资必须投资于当地超过70%的资金，因为我们说的话别人不一定相信。但如果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指出这是不合理的，不符合PE发展规律，那么地方政府就会接受意见，因为毕竟是权威部门。金融猎头.所以这些问题是可以规避的。我们来合作基金的目的是投资项目，如果只有20%-30%投在了当地，那就说明这个地方的项目资源并不好，而且政府的作用发挥得很少。所以,我们希望更多的资金投在当地的好项目。但是,如果盲目投资, 只是追求数字，可能会导致最后投资回报很低, 双方都是输家.
ChinaVenture：在一个地方找项目和找钱，哪一个更重要呢？
鲁东成：实际上是同时进行的，和政府合作的目的包含了项目和钱。我们不缺钱，项目对我们来说更重要，但是找项目的同时如果能够拥有自己的人民币基金，大家的合作会更紧密。如果政府有一部分钱要投进去，而且是由我们为政府的投资进行决策的话，也就是政府的资源用专业的市场化规律进行判断，这样就能降低近亲结婚的问题。假如我们能和政府做出联合基金，那么政府不会随便拿这件事情开玩笑，他们所推荐的项目很多受政府的奖励和补贴,大部分是当地很不错的企业，当他们把这些项目交给我们进一步筛选之后，就可以大大地降低风险和成本。企业也愿意这样，除了那些发展得很充分的企业之外，大部分企业都是需要当地政府帮助的。当他们看到既能跟一个专业的管理团队合作，使得管理、技术等各方面得到提升，同时政府也间接参与成为股东，几个资源的有效整合，使得很多事情操作起来就很好办了。
ChinaVenture：英飞尼迪跟其他PE比起来，除了刚刚所提到的政府资源，在做人民币基金时还有什么优势？
鲁东成：我们还有技术优势，我们在苏州有一个服务平台。我们有团队专门从事这一块，他们会跟每个基金对接，通过数据库和内部的研究，满足各种需要。这个是很多企业所需要的，即使有了政府资源，有了钱，仍然缺技术，这是所有的中国企业都面临的问题，中国并不是一个创新的国家。
ChinaVenture：除了技术之外，我们还能给企业输入什么东西？
鲁东成：主要是在管理方面。首先，一线城市的大公司可能并不缺乏管理，在二线三线城市，那些白手起家的家族企业缺乏现代管理的理念，他们也许意识到了但不知道如何具体操作。第二，他们的视野有限，不敢想太多，就算考虑过可能也没有渠道。第三是管理层的问题。我们的投资经理、投资总监都可以到企业里担任相当不错的高层管理人员，就算短期任职对企业来说也是有效的资源。很多企业我们会先对它做考察评估，包括销售、技术、管理、人事等多个方面。通过这个汇总的过程，企业也能感受到我们的专业及认真，也会更愿意跟我们合作。而且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了解之后，才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问题。证券猎头.
ChinaVenture：从挑选企业的角度出发，您在摸底的时候大概会考虑哪些问题？
鲁东成：政府把企业推荐过来之后，我们首先会判断企业的团队是怎样的，这些人是小富即安的心态还是求一个长远的发展，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是小富即安可能就没法合作了，如果有一个长远的规划我们会看这个团队的文化，因为中国的企业要发展起来就像打仗，需要有精神领袖。这个精神领袖有没有开放的心态，他是通过家长制的管理还是通过激情带动大家一起创业，这些不同带来的结果也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他是家长制的管理，认为所有的都是他的，大家都必须听他的管理，那么合作会比较难。如果他认为我们都是起义闹革命的，我富了大家一起富的开放心态，愿意接受新事物，这种心态就会比较好合作。我们所期望的企业是有着发展的愿望，能够吃苦，追求大品牌、好伙伴、大事业和新的台阶。第二，我们关注具有科技含量的企业，纯粹生产消费品的企业我们不太会涉及。
ChinaVenture：科技行业主要包括哪些呢？
鲁东成：医疗、新能源和新材料、通讯半导体，安防还有精密制造，主要是IT控制系统等等，这一块也是以色列比较发达的东西，也就是把以色列一些成功的项目跟企业对接起来。另外还有污水处理、海水淡化，以及农业科技，以色列的农业水准很高，合作潜力还是很大的。
ChinaVenture：那么对于所挑选企业的规模和所处阶段有没有限制？
鲁东成：我们主要是关注成长期的企业，pre-IPO不是我们所关注的价值所在。这包括两个原因：首先，pre-IPO主要关注于怎样上市，财务状况要非常好，如果这个时候提出整合是需要投入的，现金流和财务报表可能会受到影响，pre-IPO项目对于我们目前来说不是很适合，但是如果是单纯的IPO，不需要技术整合，我们也不会错失合适的财务投资的机会。第二，国内的pre-IPO竞价太严重，都在拍卖，这样对基金来说就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对企业的影响力会非常小。因此我们偏向成长期的企业，有稳定的现金流，各方面有了不错的基础，但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ChinaVenture：英飞尼迪既有美元基金，又有人民币基金，那么项目在两种基金之间如何分配？
鲁东成：其实在项目运作过程中并没有遇到过矛盾，因为我们的美元LP对我们在美元这块要求得并不是很紧，放手让我们来做，而在人民币基金层面我们会和地方政府作良好的沟通。我们有自己的决策系统，作出的决策能给我们的基金带来最大收益，能产生最大的社会效应，社会效应就意味着我们的人民币基金可以产生二期收益。银行猎头.我们不是单纯从收益的角度考虑，我们不只做一期而要讲求长远发展。通常来说，我们先看我们所投资的企业需要的币种，然后再整体上进行平衡，我们是把两类基金作为一个整体看待的，例如我们使用美元在海外撬动企业来控股技术，而在国内则用人民币进行投资。总之我们采取多种方式来保证美元和人民币投资人的利益。
ChinaVenture：面对各地不同的企业、不同的地方政府、不同的需求，在管理上你们是如何统一投资文化和控制风险？
鲁东成：我们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团队，这个团队会包括几部分：我们派过去的专业人士、当地政府或当地合作伙伴派来的人（调动地方资源）、本地招聘的对当地企业有充分了解的人以及其他的社会人。三四个人组成一个团队，负责特定区域。在管理上，我们在北京有一个China team，还有自己的委员会，所有的项目都要按一定的标准经过委员会的审批，决策权在委员会。我们实行的是分散化管理、统一决策，各地团队能跟企业和当地政府充分接触，这样也能大大降低后续管理的风险。
ChinaVenture：人民币基金发展很快，会不会出现美元基金被人民币基金取代的情况？
鲁东成：这种趋势很难出现。因为从抗风险的能力讲，还是需要人民币基金和美元基金并行。人民币基金在2000年早期曾经经历过很艰苦的过程，包括人民币基金投资的企业上市也很艰难，那个时候美元基金很霸道, 很风光。现在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基金都很红火，但中国的经济不会一直往上走，当它趋向于平滑或向下进入低谷时，美元基金又会显现出它的实力。所以它们轨迹有所交错，而下一个周期会是一个新的局面。从长远趋势来看，人民币基金和美元基金不存在区别。大家讨论QFLP政策对于人民币基金会有一定冲击，但也不会很大。大家都在争取在某个区域某个行业里有所突破。其实不存在人民币和美元基金之争，它们作为一种资产的配置，两者都不可或缺。
ChinaVenture：为什么中国没有LP的土壤？
鲁东成：还是因为时间不够。中国主要是富一代和富二代，而在美国投资的已经是富五代和富六代了，他们已经习惯这种方式了。像他们这个年龄，跟父亲、爷爷的年龄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做很多事情都是专业化的。比方说买了西装在洗衣店里花几十块干洗，如果是爷爷那辈，很可能就自己洗了。这就是花钱模式的专业化。很多的人，例如第一代创业的人是很艰苦的，到现在仍然非常节俭，因为他们的钱是很不容易才赚到的，历经磨难、受骗，他们不会轻易把钱交出去给别人管理。社保、保险公司、大的私募基金相对来说比较成熟，未来会成为人民币基金非常重要的LP。金融猎头公司.目前保险不允许涉足，它们建立自己的直投，很多银行也不允许参与。地方对这个行业的认识不够，需要教育。有一个市的副市长很爱学习，每次我去都让我给他讲两三个小时的课，这确实需要交流。
ChinaVenture：现在有很多高端用户似乎更喜欢利用私人银行这种模式进行投资。
鲁东成：中国的高端客户更喜欢做现实投资，私人银行只是其中一种方式，但是很多人都不爱把钱放在银行。银行理财收益太低，他们更喜欢做现实投资，回报率更高，比如有认识的人给他介绍说有不错的企业，他很信任就会把钱交出去。现在许多中国的高端用户有钱都是自己进行投资，因为他们的关系网很广。
ChinaVenture：那您的项目多吗？
鲁东成：我们当然有项目，但永远都感觉缺项目。因为项目越多，越可以优中选优。
ChinaVenture：现在这个行业的人员流动率挺高的，怎么样去凝聚一个团队？
鲁东成：我们现在也在努力把团队建立成一个不是单纯为了钱而工作的团队。我们的团队非常有激情，平均年龄在三十五六岁。我时常跟他们说，你们来这里工作是应该享受这种生活方式。包括接触到我们的企业文化并融入进来，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很开心，在这个舞台上能够看到你的回报。同时在这个平台上做的事情都很现实，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其中，充满激情。我们团队里的绝大多数成员做得都很好。我们团队的人都非常踏实，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一样。
ChinaVenture：您怎么看待那些自己出去创业的人？
鲁东成：我们也有一些员工出去自己创业，按照我们的模式来发展。我对他们并不抱怨，而是祝福。首先，我们不阻挡他们的发展。第二，如果用开放的心态来面对这类事情，那么有机会的话还是朋友。相反，如果妒忌别人，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那么路会越走会窄。第三，无论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我们应该进行自我反思。因为他们都是受过很好教育的人，也有很好的从业经历，会不会因为我们没给他们提供很好的平台、没有配置足够的资源或者待遇问题等等。
ChinaVenture：这半年来英飞尼迪的十支基金有什么好的投资案例或成绩吗？
鲁东成：我们上半年close了两个案例，分别是污水处理和监测设备。我们做的deal都能把各种资源利用起来。另外，到目前为止，今年上半年Power Paper已经落户在天津，已经close了。我们目前还正在做了几个deal，还没有完全close。我们四月底对团队进行了几天的培训活动，跟大家沟通交流，把各地团队团结起来。猎头网.其实上半年集中在Deal上的时间并不多，因此我们的主要精力集中在下半年。
ChinaVenture：那么对于下半年有什么预期和规划吗？
鲁东成：每个地方至少close一个deal吧。
ChinaVenture：有退出的案例吗？
鲁东成：我们基本上每年都有退出，今年已经退出一个项目。规模已经形成，每年要求各地保证一个deal，除此之外还做些其他的，也会关注一些财务投资机会，还有各地一些海外上市的项目，包括有些跟地方政府暂时没有关系的一些项目，这些投资并没有占资产配置一个固定的比例。我们这样投资也是出于战略考虑。
ChinaVenture：您对全民PE热有什么看法？
鲁东成：从长期来说，要想做好PE，必须具有正常的心态，以平常心来看待。如果逐利的想法特别强烈，那就变成投机而不是投资了。投资人应该很踏实，注意规避风险，投资股票毕竟不是一个规避风险的方法，因为你无法去控制它。尤其是中国股市. 而投资股权我们可以对它进行控制，管理不行就换掉，技术不行就引进，资金不够可以进行联合，上市不行就等待两年。现在的全民PE热是一种急功近利的表现，炒楼、炒股、炒PE都是一样。这些PE一旦下地，资金肯定会造成影响，也会纵容一些企业要高价。我们与他们接触的时候会从技术的角度来看，而不会单纯地参与竞价，合作会重新洗牌。完全按照别人的游戏规则来走无法赢得比赛，做投资也是一样。完全按照企业设好的条款来进行也是不行的。有些企业做清洁能源做得很不错，他们要融资要上市，而跟我们合作可以采取另外一种方式，我们投资一部分在里面，然后可以让我们的基金把这个行业当作重点发展行业，让政府对它提供支持，这对于他们的长期发展是有好处，对于他们的管理层也极具诱惑。我们更像是一个长期伙伴，而不仅仅帮助他们走过当下的困难。有的企业在我们投资上市之后把钱拿出来放在我们的基金里，成为了我们的LP。因为这些企业并不缺资金，而是缺技术，我们帮助它引进技术，上市后多出来的钱就自然而然放在我们的基金里。
ChinaVenture：您怎么看待小公司上市后盘子、市值却很大的现象？
鲁东成：这就是虚泡，中国创业板在发展过程中非常不健康的现象。创业板是一个相对来说不成熟不健康的产品。没有人相信这些股票这么具有价值，但大家都在炒。国外的创业板则是非常慎重，现在还有一部分投资者非常保守。
ChinaVenture：创业板要规范化是一个过程，您觉得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引入什么东西？
鲁东成：这首先跟我国的经济大环境有关，很少有人把钱放在PE，买房政策不允许，投资股票目前回报很差，那么就炒创业板，想搞实业的人很少，都是一种急功近利的心理。创业板必须回到它正常的状态，才能发挥正常的功能。目前创业板更像一个造富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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