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一直都是波音公司的主要人才中心,在俄乌冲突发生后,波音实际上已经永久关闭了莫斯科设计中心,该中心曾是该公司最杰出的海外工程设施,它曾容纳约1500名工程师。
波音负责工程战略和运营的副总裁林恩·霍珀说:“现在,它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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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年夏天以来,波音一直在为大约100名希望离职的俄罗斯工程师及其家人提供旅行便利——这一过程现已完成——并在其他国家的工厂为他们安排工作。
与此同时,波音公司采取了非常措施来维持和保护他们在乌克兰的团队及其家人。霍珀表示,当冲突爆发后,我们想确保每一位雇员都是安全的,他们能拿到现金、暖气、食物和水。”
为了解决莫斯科业务突然崩溃造成的缺口,波音正在扩大其他外国工程中心。波音公司内部文件首次详细披露了该公司在美国境外的商用飞机工程工作,以及由于乌克兰战争而发生的变化。
霍珀说:“当我们在俄罗斯失去了所有的工程人才时,我们不得不把工作撤回来,放在全球其他地方和国内。所以我们现在正在波兰和巴西投资建立工程中心,这是我们以前没有的。”
今年没有哪个地区的扩张速度超过印度,使他们成为波音最大的海外中心。波音商用飞机计划今年在班加罗尔和金奈雇佣1100多名工程师。该公司表示,加上其他波音部门,预计到年底在那里的工程师总数将超过4000人。
海外业务的增长是波音在全球和国内大举招聘的一部分。波音公司表示:“到今年年底,我们将在国内和国际工程基地共招聘约9000名工程师。”
这种招聘不仅要弥补莫斯科工程中心的损失,还要弥补今年秋天数百名经验丰富的美国工程师的人才流失,这些工程师为了避免养老金支出受到影响而提前退休。
波音公司拒绝提供预计今年工程师总数的净变化,称不会“推测人员流失率”。
今年7月,波音商用飞机首席执行官斯坦·迪尔表示,尽管他的部门将工程工作转移到其他地方,但其重心仍将留在西雅图地区。迪尔说:“我们仍将拥有像普吉特湾这样的主要发展中心。”
波音公司白领工会——航空航天专业工程员工协会的发言人比尔·杜戈维奇对此并不满意。他说:“所有这些工程中心的工作都曾经是美国的工作。当公司避开美国工程师,把工作转移到其他地方时,这总是一个问题。”
霍珀指出,波音一直在与大型科技公司以及多家太空和电动飞机初创公司竞争,以雇佣美国工程师。她说:“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全球,我们肯定都在争夺工程师人才。这是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人才市场,尤其是在普吉特海湾。”
霍珀总结道:“我们对全球范围内能够帮助我们完成波音使命的人才感兴趣。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印度、乌克兰、波兰和巴西等国家以及世界上几乎每个国家。”
波音俄罗斯公司消失
24年前,波音公司在莫斯科设立了设计中心。它是一项关键资产,主要用于747-8等衍生飞机的基本工程结构工作。
然而,在俄乌冲突开始后的几周内,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使波音公司继续在那里从事工程工作成为非法行为。
波音公司解雇了其在莫斯科的所有合同工。许多直接员工离开了公司并留在了俄罗斯。波音帮助其他人离开了这个国家。所有想要离开的人现在都离开了,其中许多人是通过波斯湾国家离开的。
今年7月份迪尔表示,波音当时仍在向俄罗斯员工支付报酬,让他们做一些没有违反制裁规定的工作,例如完成培训手册。
这一天已经到来。9月份的一份内部报告显示,波音商用飞机在全球各地的中心计划的员工总数只有5人在莫斯科。霍珀说,现在只有“少数人”留在俄罗斯,没有人从事工程工作。
那里的一名员工是美国和俄罗斯在国际空间站继续工作的联络人。霍珀说,其余的“只是在做我们需要做的最少的事情来出售设施或其他东西。”
俄罗斯对制裁的回应是坚持不需要更多的西方技术。
由于西方飞机、喷气发动机和其他部件的订单无法交付,俄罗斯已表示将增加其支线飞机和使用国产发动机的MS-21单通道飞机的产量。
然而,这远远不足以取代西方制造的喷气式飞机。为了保住航空资源,俄罗斯违反国际航空协议,扣押了西方租赁公司拥有的数百架空客和波音飞机资产被没收意味着,在可预见的未来,没有西方公司会考虑重返俄罗斯。
让波音在乌克兰公司保持活力
与此同时,在乌克兰,基辅曾经繁荣的工程中心仍然活跃,由于战争,一些工程师流失了。
俄乌冲突前,大约1100名工程师在莫斯科接受波音俄罗斯公司经理的监督。霍珀说,冲突开始后,波音公司乌克兰员工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任务”。那些逃往波兰的人受到格但斯克波音公司员工的欢迎和安置。
对于那些留在乌克兰的人,波音公司提供了其他支持,并继续这样做。
波音公司帮助一对在赫尔松攻势中失去工作、房屋和汽车的夫妇逃离那里的暴力事件,并与他们的波音工程师女儿团聚。霍珀说,波音公司分发了笔记本电脑。乌克兰工程团队的大约 900 名成员设法继续工作,有时需要共用笔记本电脑和电源。
迪尔今年7月表示,波音最终将扩建基辅工程中心。内部报告显示,波音今年在乌克兰增加了50名工程师,使那里的工程师总数达到688名。
霍珀表示,波音公司通过聘请前乌克兰合同工程师作为直接雇员,填补经理、首席工程师和其他关键职位,取代了莫斯科对基辅工厂的监督。波音公司已将乌克兰指定为四个海外工程发展中心之一,其他三个是印度、巴西和波兰。
波音寄望于印度、巴西、波兰市场的增长
随着强人领袖和民族主义在世界各地高涨,俄乌冲突改变了波音公司海外招聘的地点。在 2022 年期间,俄罗斯几乎从波音的地图上消失,640 名员工的工作从莫斯科转移到其他地点。
内部报告显示,21%的工作将交给印度;18%投给华盛顿州;巴西占16%;10%运往波兰,其余部分的目的地尚未确定。波音波兰分公司的扩张是受到一些乌克兰员工移民的刺激。
霍珀说:“我们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在波兰建立一些工程技术基地。我们将波兰视为吸引欧洲人才为波音工作的潜在途径。”
波音目前在全公司有大约57600名工程师,其中约8000人(14%)在美国以外。波音公司表示,商用飞机部门共有约1.7万名工程师,其中约1.4万名在美国,其中约1.2万名在普吉特海湾地区。
去年,BCA净增加了近800名工程师。在美国以外,波音公司增加了360名网络工程师,占增长的45%。今年,国内工程师的招聘更为强劲。工程师净增2300人。在美国以外,BCA净增加了500多名工程师,占增长的22%。内部报告指出,波音商用飞机15%的工程师在美国以外。
除了在印度、巴西、乌克兰和波兰的扩张外,波音的制造部门还将在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增加75名员工。澳大利亚还将增加75名客户支持和结构工程师。
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将分别派出299名和140名工程师。其他著名的研发中心包括波音英国和波音中国,分别拥有244名和161名工程师。
波音商用飞机在印度的工程师净增475名,到2022年工程师总数将达到1106名。
目前尚不清楚在印度的4000名工程师还计划开展哪些其他工作。其中大部分可能是波音全球服务公司,为航空公司提供工程支持。
波音公司发言人加里·威克斯表示:波音公司正在“完善具体的工作战略,以利用在印度的技术专长”,现在讨论将在印度开展的具体工作还为时过早。
除了印度,波音公司最积极的扩张是在巴西,尽管其基地规模较小。
波音在圣保罗增加了350名工程师,他们是从支线飞机制造商巴西航空工业公司和其他巴西航空航天公司挖来的。霍珀说:“我们已经进入巴西90多年了,他们有深厚的航空人才基础。”
上个月,两家巴西航空航天和国防工业集团提起诉讼,以阻止波音公司在巴西挖人工程人才,并援引巴西宪法保护国家主权和国防工业的义务。
原告在一份声明中称波音公司的招聘是“掠夺性的”,他们的目标是阻止“从属于国家工业防御基础的公司中系统性地捕获和招聘工程师”。
工会发言人杜戈维奇说,波音公司每月向工会提供的总数显示,上个月雇佣的50名工程师中,有25人在巴西。
巴西拥有以巴西航空工业公司为首的丰富的航空航天遗产。波音公司在2018年出价42亿美元收购巴西航空工业公司的商用飞机部门,但在两年的谈判后退出,让巴西人感到愤怒。波音的收购计划在当时被视为获得巴西航空工业公司工程人才的一种方式。
由于俄乌冲突的影响,这家飞机制造商的全球业务版图被打乱,但波音似乎只是想把人才挖走。
(来源:航空之家 企鹅号)